咏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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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张家登记名录 005| 张海思 张千泽

※《雨村屋顶离奇塌方事件》本子guest文解禁



收到张海思的邮件的时候,我正睡前坐在床上看手机,屏幕上忽然弹出一条新邮件提醒。我顺手点开看一眼,本以为是什么垃圾广告,结果竟然是张家人写给我的。内容大概是说看到我散布的消息、很想来会见族长,他们一行两个人预计三天后下午时段上门,问我方不方便之类。

我大挠其头,这邮件开头亲爱的吴先生您好,结尾非常期待收到您的回复,下面还一行小字保密注意事项,遣词造句一股外企味扑面而来。看来海外张家还真是藏龙卧虎,刚好闷油瓶这时候来到床边,我指着落款问他:“小哥,张海思和张千泽,这两个人你认识吗?”

并不意外地,闷油瓶摇摇头:“不认识。感觉没见过。”

闷油瓶格盘过太多次,还认识的张家人的确没几个,但他这个反应,就是没有任何印象,应该格盘前也不认得。我想了想,张海思这名字,跟张海客张海杏他们是一辈的,那多半也是能当我爷爷的年龄;张千泽就是跟张千军万马同辈,岁数应该小一些。不知道这两个人怎么绑定的,这还真是头一回有两个张家人一起来,我一直以为张家人见族长是跟基督教告解似的,需求一对一服务。

旁边闷油瓶关了灯爬上床,我的胡思乱想立刻停止了。为了调理身体,闷油瓶逼我签了很多不平等条约,其中之一就是关灯为号,灯灭了我就得休息,如果我不休息他有三百种手段会让我休息。过了一段时间,现在我已经初步养成了条件反射,因为无数次教训告诉我,这时候再在床上想别的事——尤其是,别的人——我下场真的会很惨烈。

说起来,我就不明白闷油瓶怎么能在关灯之后床上还看出我有没有在想事的。我就那么浅显易懂吗,还是说是瞎子传授给他的黑暗中的行动技巧?那我这个大徒弟怎么不会?

“吴邪。”他的手指抚上了我的太阳穴,轻轻揉了两下,这是他让我放松精神的办法之一,“别想了。”

……我这个胡思乱想的习惯还真是很难改。吓得我赶紧一翻身抱住他:“不想了不想了。”

 

但事实证明,想得太少,果然是会出问题的。

我回复邮件说时间可以之后,三天后,张海思和张千泽准时准点踏进吴山居大门。我迎接他们进来,这时候才突然意识到,我不知道他们两个谁是谁。

这两个人身段气质一眼扫去都是张家人无疑,长手长脚人中骄子,二十几岁的不老面孔。右边的人,穿着方便行动的牛仔裤和冲锋衣,背着双肩包,表情淡漠,发丘指相当明显,一看就是个惯常下地的高手,非常典型的张家人;左边的一位,穿的全套西装皮鞋,戴着眼镜,比起土夫子更像资本家,看上去比另一个人稍微年长一点。但我深知张家人的年龄根本不能看脸,要是看脸的话闷油瓶应该是我小表弟。

我想了想,这该是我对张家人的了解发挥作用的时候了,看穿冲锋衣的那个,一副小号闷油瓶的样子,很可能就是海字辈的大前辈高人;而另一个穿西装的,一看这么入世,保不齐就是千字辈的小辈,负责在奇怪的岗位上发光发热。打定了主意,我向穿冲锋衣的那个人开口:“您就是张……”

这时穿西装的立刻上前半步,抢过话头:“您好,吴先生,我是张海思,是我发的邮件。”

我的话硬生生憋回了嗓子眼里,转头看向旁边的正牌张海思,赶紧跟他商业握手:“……幸会幸会。”

 

我请他们坐下谈话,先问问两个人各自情况。张海思说话很商人,他告诉我他也的确是个商人。他说他属于海外张家,之前很多年都在欧洲那边任各种企业高管,为张家一些海外事务提供人脉便利,也提供一定的资金支持,近些年才被现在任职的跨国公司外派回国。怪不得那邮件一股外企味,我问了问他年纪,好嘛,小一百岁的人精干商务,简直可怕。

另一个张千泽就没这么好说话了。我见过的各种稀奇古怪话痨张家人太多,习惯了特例,都忘了“普通”张家人该是什么样,幸亏我长年跟闷油瓶打交道,还算应付得来。我问一句他答一句,回合制聊天,这么着也算问明白了。他就是那种最典型的螺丝钉式张家人,生在云南小城长在云南小城,从小接受训练,到了年龄就下地。成年后他就负责盯着那周边区域的所有探险活动,他的生活基本每天不是在斗里就是在下斗的路上。

看见这样的张家人我就难受,好好的一个大活人,怎么能活成这个样子。我想知道他这么过了多久,就问他多大;万万没想到,这个看上去只有二十五岁的张千泽告诉我:“我二十五。”

……他说他二百五我也不会更惊讶了。这还真是我头一次见到年龄和外表完美相符、比我还小十来岁的张家人。我一方面很是唏嘘,想我自己二十五的时候还在没心没肺无忧无虑,不由得心疼起这年纪轻轻的小孩;另一方面觉得更奇怪了,这两个人一个能当我侄子、一个能当我爷爷,他俩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你们怎么会两个人一起过来?”我就问,“还挺少见的,我见过的张家人要么是一大群家族集体行动,要么就是独行侠。”

“我们是搭档,五年前在云南下地的时候偶然遇到,发现是同族,活动区域又差不多重合,干脆就搭伙一起干了。”张海思说。张千泽在旁边点了一下头。

但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倒不是真察觉了什么,纯粹是一种被忽悠多了的直觉。不过这种直觉救过我几次了,所以我现在不会忽视这种直觉,于是我开始思考。他的话里没什么问题,但这是因为信息太含糊了,不可能有问题;他的话很流畅,略微有那么点过于流畅,感觉像准备过的台词——要不是我跟闷油瓶这个影帝相处久了、熟知张家人演戏的套路,这第二条我还真够呛能看出来。

他们看我突然陷入沉默,张海思这个久经商场的老油条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迷惑,而张千泽毕竟还是年纪小,尚未炼成闷油瓶那种骨子里都是扑克的扑克脸,虽然看似很淡定,但我看到他嘴角的线条有点僵硬,他在紧张。毫无疑问,这两个人有事情瞒着我,会是什么事情呢?

我第一反应是,他们是假的张家人。但这个念头很快被我自己否决了,之前问他们各自情况的时候都没觉得有什么问题,再说我现在见过这么多张家人了,早就不是当年能被张海客随便忽悠的我了,张家人的气质我还是能分辨的。那就是他们认识搭档的过程有问题,但这又为什么要瞒我呢?

某个瞬间,我突然福至心灵,脑袋上叮地一声亮起两千瓦灯泡,脱口而出:“你俩是一对儿?”

张家人的措手不及是很难得一见的。张海思大概是被自己的唾沫呛到了,咳嗽得像吃了王盟给店里掸灰的鸡毛掸子;张千泽看上去差点条件反射一刀把我灭口,幸好他控制住自己放开了怀里的刀柄,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转头去看张海思。那眼神我熟,当年每次斗里我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都是这么看闷油瓶的。原来在别人看来这么明显的吗,我不由得心情很复杂。

张海思好容易止住了咳嗽,立刻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了,对我肃然起敬,小心翼翼:“您怎么看出……?”

我顿时很飘,心里想妈的老子之前被小花和瞎子瞒了小二十年可不是白瞒的,你们这还不够看。但难得有机会在张家人面前装逼,我表面上不露声色,只摆出一个高深莫测的微笑。

张千泽低下目光,抿了抿嘴,整个人紧绷到不行。张海思很刻意地清了清嗓子,说话调都变了:“希望您能对代行长老保密……”

我疑惑:“代行长老是哪个?”我一眼没看到,张家又冒出了什么幺蛾子?

“张海客。”张海思说,“族长不在,现在张家事务很多都由他代为负责。”

“……”听见这名字我就想翻白眼,“不用管他,你们说。”

张海思和张千泽又对视了一眼,这才讲出实话。

当时张海思在欧洲供职的地方,性质类似当年裘德考的基金会,赞助了一个在云南的考察项目,把张海思派了过来,顶着个英文名Heather当高级负责人;而张千泽作为土生土长本地人,是被夹喇嘛夹去的众多伙计之一,两个人并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他们探险过程中出了事,折了不少人,剩下的一小部分人一起逃命,各自使出浑身解数,这过程中张千泽看到了张海思的纹身,两个人才认出彼此是族人。再之后两个人成功脱险,出来后商量了一下,张海思被基金会派遣长期驻扎当地,张千泽又是本地最有名的好身手,两个人立场和能力范围都很互补,不如就族人合作搭档,万事方便。然后搭档时间一长,一来二去,两个人就好上了。

什么来什么去,怎么好上的?怎么关键信息又给我跳过了?我八卦之心大起,结果一直闷不吭声的张千泽突然脸色一变,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转身看向自己身后。

张海思也赶紧跟着起身往后看。我也探头一看,果不其然是闷油瓶进来了。可恶,他平时一大天一大天的不见人,怎么偏偏这时候回来得早。

他打量了一下屋里多的两个人,我赶紧做介绍:“小哥你回来啦,这是张海思,这是张千泽,我跟你提过的。”

张海思和张千泽齐声喊了一句:“族长。”身体姿态和语气都紧张得要命,这一下子感觉跟朝见请安一样,好悬没三叩九拜。紧张之余还有一丝慌乱,张海思求助地看我一眼,感觉是生怕刚说的事情被族长听到,被族长家法就地处决。

不知道张家有没有这类破规矩,有也不能在我眼前发生。毕竟是我要听他们才说的,总觉得我得负责到底。闷油瓶“嗯”了一声也没下文了,眼看气氛又僵住,我走到他们中间,想办法打圆场:“小哥你……呃,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闷油瓶闻言把手里的东西递给我:“路上被人塞的。”

我接过来一看,是两张宣传单,附近有家密室逃脱新开张做促销,四人及以上同行打七折。我脑子一热,不知怎么就说出来了:“难得来一趟,要不我们一起去玩个密室逃脱?”

 

站在密室逃脱的门口,尤其带着一个西装革履的张海思,我们几个不像来玩密室的,像来收购密室的。尤其张千泽显得最为懵逼,他好像完全无法理解这种破解机关逃出生天为什么会是一项娱乐活动。我大概是真的上年纪了,知道了张千泽比我小那么多之后,就控制不住有些长辈的慈爱:“这是你们年轻人现在最流行玩的东西,去玩吧。”

张千泽身形一挺,好像把这当作一项任务接了下来,向我点点头道:“是。”然后一马当先向密室深处走去。一路走一路手指本能地在墙壁上摸索,架势非常专业。

我用胳膊肘碰了碰旁边的闷油瓶,示意他去陪张千泽一起。闷油瓶了然,也上前去,结果搞得张千泽又紧张了。但闷油瓶表现得很好,很自然地跟张千泽商量这屋里的机关,张千泽看有事可做,慢慢也就放松了。

我在后面看着这两人,大感欣慰。之前黎簇苏万他们几个小孩玩密室,拉我凑人头,结果我到时限了也没出去,被外面的胖子小花好一通嘲笑业务能力,瞎子当场表示想将我逐出师门。这次我带了三个张家人,就不信不能躺赢。

张海思站到我旁边,声音很低:“……太感谢您了,吴先生。”

“怎么?”我也小声回。我猜出他有话要说,他俩的行动里还透着矛盾,如果这么不想让家族知道他俩的关系,那又为什么要自投罗网来见族长?

张海思略带点尴尬:“的确,本来考虑不该来的,但是听说吴先生您和族长也……就觉得您或许能理解我们,所以我们还是来了。”

这话我听着有点微妙,抓了个重点:“听说?我们俩这点事这么人尽皆知了吗?”

“是黑眼镜黑爷。”张海思说,我们这圈人胖子云游四海、解当家难请一见,只有黑瞎子还在北京满大街开滴滴,“我重金请黑爷向我透露了您和族长的一些信息。这对我和千泽实在很重要,希望您不要责怪。”

我的老天,瞎子不一定乐成什么样,居然有人重金请他讲我的八卦。怎么他妈会发生这种事情,我眼前充斥着黑瞎子狂笑的脸,我心想你重金给他还不如直接重金给我,我讲得保证比他好。

“……而且,”张海思看着前面张千泽的背影,“我还是想……让千泽来见见族长。”

张海思对我说,他很年轻的时候就去了欧洲,大几十年在那个环境里待着,虽然从未忘记自己张家人的职责,但多少受了些自由浪漫思想的影响,也学会了在家族责任和自己的人生之间找平衡。但张千泽不一样,他家那一支是张家很底层的旁系,世世代代负责看守云南那一小片地方,他所知道的自己唯一一种命运,就是一辈子做一件工具,在那复杂奇诡的山里充当一座活动瞭望塔,终老自己已不比常人长出多少的人生。

“就算是张家人,其实也不必这样。他还那么年轻……”张海思声音低得沙哑,“但同为张家人,我没立场能说得动他。所以我一定想带他来见见族长,看看他坚守的张家……也并不是那么非得要他命的东西。”

“很好啊。”我说。

“真的吗?”他忽然激动起来,“可我其实不能确定,我不知道我这样做是不是对的,不知道对他是不是真的好……张家人的命是定的,天授总会到来,我强行把他拖出来,如果他又还是不得不回去,那我做的这一切有什么意义?而如果……如果我有一天不得不离开,那他又该怎么办?”

“你如果问我的话,我只有一个回答。”我也看着前面闷油瓶的背影,“我只能告诉你,你做的一定是对的。因为我也是这么做的。”

说我天真幼稚也好、螳臂当车也罢,我这半辈子都是这么过来的。胖子说我是没有童话公主的命得了童话公主的病,老妄图挑战真爱战胜一切的戏码,与人斗与天斗与冥冥中的庞大势力斗,试图从一些公认的定律中拉回我在意的人们。这过程里我的确付出了很多代价,但站在结尾回头看,我想夺的人大部分还真夺回来了。时至如今,我能每天一睁眼一闭眼看见的都是闷油瓶在我身边,那落个疯子的名头,又有什么要紧?

“反正我很知足。”我总结,“值得。”

张海思长长地出了口气,从脸上摘下眼镜,我发现那双饱经训练的张家人的手在颤抖。他从西装内兜掏出块眼镜布,擦镜片上并不存在的污渍,擦了很久。

“……我一直很想带他去瑞士……”他擦了半天才开口,捏着镜片的手指用力到变形,语调干涩得发苦,“去挪威,去奥地利……世界那么大,那么多美丽的地方,我多想让他看看……”

我没问他为什么不能带张千泽去。我只是在心里默默祝福,衷心希望他们有一天可以一起去那些地方。想去哪去哪,欧洲十六国随便游。我脑内不合时宜地出现一个土味画面,他们两人在埃菲尔铁塔下戴着小帽、跟着导游的小红旗挤人堆,傻得不行。可话说回来,能跟在旅行团里不带大脑放空自我地走,对他们这样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福气。

而且听说巴黎旅游景点小偷很多,张家人应该不怕这个,小偷不被反手偷干净都算祖上积德。说到张家人的本事,我忽然想起,我和张海思在这儿站了半天了,怎么还没往前走?闷油瓶和张千泽在干嘛?

我走上前去,发现他俩正面对面站着,看着闷油瓶手上拿的一个机关盒,表情凝重。我愣了,对这一幕感到匪夷所思:“你们两个张家人解不开这机关???”

张千泽扑通一声就冲我跪下了:“是我的失职。”

我吓了一大跳,开始明白了这孩子为什么让张海思那么愁,这真是大可不必。我赶紧伸手去扶他,张海思也赶紧过来把他拉了起来。

旁边闷油瓶看着自己手里的机关盒,只见他目光一凛、手指一紧,我登时又是一惊,当机立断阻止他:“别!这个不能弄坏!!要赔钱的!!”

闷油瓶手指放松了,转而看我,我明白他的意思是“那这怎么办”。我心里暗骂自己,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光想着张家人都是解机关的大师,怎么忘了他们一向是暴力破拆,发丘指练出来可不是为了比智力。这俩人已经很给我面子了,不然按照张家人的效率至上玩法,他们直接把密室大门拆开,也要不了几秒钟。我认命地把机关盒接过来:“我来吧。”

我看了看旁边贴着的密码提示,原来要推理出密码,先要猜出一首流行歌名做关键词,怪不得两个张家人都栽了。对普通人来说并不难,我简单想了想,很快猜出歌名是《快乐崇拜》。我一边哼着“忘记了姓名的请跟我来,放下了包袱的请跟我来”,一边顺利打开机关盒。张千泽看我的眼神满是敬意。

 

从密室出来,张海思和张千泽差不多打算告辞。张海思对我说,他在欧洲混迹这许多年,在几大财团里都有过硬关系,如果我以后有意在欧洲做什么事都可以找他,他一定义不容辞。我想给回点什么见面礼,想起吴山居店里刚好有前两天下面盘口的伙计送我的西湖龙井茶叶。虽然很没创意,但他们大老远来趟杭州,好歹算著名特产。大家就暂且一起回到吴山居,他俩在门外等着,我进屋去拿。

我在屋里翻礼盒花了几分钟,怕他们等得太久不礼貌,翻到之后先向门外瞟了一眼。结果他俩居然不见了,我差点以为这些张家人又在跟我习惯性失踪。再仔细一看,透过窗户发现他俩站在店门旁边的房檐阴影里,张海思搂着张千泽,两个人很轻地亲吻。张千泽在笑,年轻的孩子笑得那么幸福,这一刻就算把全世界给他他都不会换。

我暗骂一声,回过头去。我一路摸爬滚打活到现在这把年纪,如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可以面不改色,但看见这样的场景居然控制不住眼睛发酸。

我摸出手机,给张海客打电话,一接通我就劈头盖脸地骂过去:“都什么年代了,你就不能收收那些个封建余孽思想,21世纪,别他妈妨碍人家自由恋爱了!”

张海客明显被我骂得很懵逼:“我妨碍谁自由恋爱了???”

我怒道:“你当时妨碍我还妨碍得不够多吗??”

张海客也怒:“那我他妈不是也没妨碍成吗???”

“行,这是你说的,我录音了。”我说,“别再让我听见你又棒打鸳鸯。”

张海客发出一声鄙夷的冷笑:“吴邪,你……”

管他要说什么,我直接挂了电话。再回头看,他俩已经站回了门口,闷油瓶不知什么时候过去了,正在跟他俩说话。我离得远,听不见说什么,只看见这次是张海思终于笑了。

我又等了一会儿,他们说完了,闷油瓶回头看我,我才出门把茶叶交给他们。张千泽接了茶叶,张海思又跟我握手,说了很多句感谢,然后两人才离开。

我和闷油瓶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张海思的车屁股,我感叹:“小哥,我也想亲。”

闷油瓶伸手搂过我的肩膀,很轻地亲了我一下。

————FIN————


当时跟本子主笔梨老师就guest写什么的问题掰扯了很久,最后写了这么一篇,写完发现瓶邪写得有点太淡了真抱歉(鞠躬

希望大家都能得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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