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华

※原作向，意识流，bug多。欢迎指正。

※写我心中的双鬼一路是怎么走过来的。

※欢迎讨论，勿撕。

李轩第一次记住吴羽策的名字的时候，他感到十分尴尬。

不过话说回来他和吴羽策在一起的时候似乎总是很尴尬的，无论之前之后。他们作为正副队长很尴尬，作为两个最一流的鬼剑很尴尬，哪怕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默契满点的组合，还是面临这样那样的尴尬。

总之当时是第五赛季。李轩第三赛季的时候打的挑战赛，第四赛季算是联盟正式出道。这支挑战赛上来的草根队很快就已经注定被淘汰，只有李轩的优秀惊艳了全联盟。不少战队纷纷抛来橄榄枝，最后在第四赛季中段冬季转会窗，李轩转会虚空，在常规赛最后一场中以冰阵困住三零一的治疗并鬼神盛宴一波带走，让虚空第一次进入季后赛。虽然季后赛第一场就对战嘉世落败，但仍然不妨碍李轩顿时成了战队上下的宠儿，虚空开始打造以鬼剑为核心的阵容。

等到第五赛季，恰逢虚空老队长退役，李轩要技术有技术要战术有战术要人心有人心，众望所归地继任了队长。队长上任总得有点样子，于是在战队经理的陪同下，李轩去训练营里转了一圈，陪新人练练手指点指点，顺便发掘一下有没有什么好苗子。

新人排着队跟李轩过招，然而这些训练营还没出的新人当然比不了从挑战赛一路杀上来的李轩经验丰富，一个个毫无悬念地被李轩斩于剑下。直到又一个新人坐到他对面，李轩敏感地察觉了周围围观的其他新人中间的气氛变了。

还没等李轩明白过来，对面的新人已经二话不说载入角色。经理在李轩后面看着屏幕，“咦”了一声抬头去看对面的新人：“你也是个鬼剑选手啊。”

李轩这会儿已经察觉到周围气氛的改变来源于他们的窃窃私语，和一种带着期待的兴奋眼神，意识到这个新人估计实力不俗。再一看也是鬼剑，李轩心里咯噔了一下，脑子里一瞬间闪过去两对名字——喻文州魏琛，周泽楷张益玮。魏琛当时退役之后喻文州突然出现接手索克萨尔就有不少传言，周泽楷强势上位换掉张益玮更是闹得满城风雨，至今余波未平。李轩一万个不想重蹈魏琛张益玮覆辙，他偷偷瞄了一眼对面新人，结果对面新人面沉似水，相比之下都不知道谁更像新人一点。

果然很有高人气质。李轩于是提起一万个小心，要不是一圈人在后面围着看他简直想洗个斩鬼。然而毕竟众目睽睽，李轩还是没敢干这么露怯的事儿，暗自调整了一下状态，开着逢山鬼泣就上了。

结果是，这局两个人打了足足有十分钟。李轩充分表现出了作为一个阵鬼的小心谨慎，然而新人步步紧逼，李轩只能步步后撤，偶尔落下零星几个鬼阵。转折点是李轩抓住机会，以一个残影挡掉对方一个鬼斩，在对方以为他必吃这一记出硬直的微小瞬间，反手一串连击将对方吹飞。对方迅速受身爬起，然而李轩此时已经落下一个暗阵，对方想绕，才发现这个暗阵竟和之前零星落下的几个鬼阵连成了一片。

鬼阵数量并不多，然而全都卡在最关键的位置上，封死了他一切能第一时间反击的走位。毫无疑问，这是一个鬼连环——他步步紧逼又何尝不是万般小心的做法，小心不让阵鬼有机会施法，然而他还是陷进了鬼连环，此时已经绝无可能逃出生天。对方这才意识到之前李轩步步后退的走位都是有意的引诱，而自家队长出道一年半就获封第一阵鬼，果然名副其实。

新人没有放弃，试图在鬼阵中杀出一条路，最终仍以失败告终。当屏幕上蹦出荣耀大字宣告胜利的时候，李轩大大松了一口气。这个新人真的很厉害，但他自己打得更好，充分展示了自己作为第一阵鬼和这个新人的实力差距——不仅必须赢，还必须赢得漂亮，这是李轩开打前就决定的。不过他也暗叫了一声侥幸，有好几处他差一点扛不住对方的猛烈进攻就要走位失误，要是对面的装备有正式选手的水平，李轩不至于输，但肯定不会赢得这么好看。

李轩平复完了心情抬头一看，果然周围新人们眼中都流露出十足的敬佩和自豪，包括对面的新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也是那么直勾勾地盯着李轩看。

这正是李轩想要的效果。他向那个新人笑了一下：“打得不错。我中的那个炎噬满月如果换成冰封鬼斩的话，减速会导致我没法实现理想走位，也许你就能赢了。”

对方点了点头，李轩也琢磨不出来这话他听进去几分。这边一瞬间大眼瞪小眼的时候，旁边经理发话了：“你叫什么名字？”

“吴羽策。”新人说。

“想打正式比赛吗？”经理问。

“想。”吴羽策答得毫不迟疑。废话，这屋子里的新人谁不想。

“李队怎么看？您觉得他实力够吗？”经理转向李轩。

……这就十分尴尬了。

李轩脸上保持着微笑：“我觉得是完全可以的，他再想提升水平就应该在正式比赛中积累经验了。”

经理点点头，一脸如获至宝的兴奋：“我也这么觉得，我这就去跟老板商量一下！”

冷静，镇定。李轩在心里告诫自己，努力维持着微笑。

 

事情的发展有点出乎李轩意料。

他有自信看过那一番表演之后，自己的核心队长位置不会被新人抢走，但他也同样没想到这么优秀的新人居然沦落到坐冷板凳。

原因是虚空目前的阵容无法再插进一个鬼剑，而又不可能用吴羽策换掉李轩，毕竟他们的实力还是有差距的。其实战队方面在咨询了李轩之后是建议吴羽策转修狂剑的，或者剑客也行，再要不其他什么不是鬼剑的职业都行——但是吴羽策不干。于是他就上不了职业赛场，只能坐冷板凳。

当听说训练营里为此对吴羽策大开嘲讽的时候，李轩彻底心软了。他找了个时候去问吴羽策：“你真的不考虑换个职业？你很有天赋，上不了场可惜了。”

“我就喜欢鬼剑。”吴羽策回答。

“怎么，想着顶替我啊？”李轩半开玩笑地说。

“不。”吴羽策说，“我想和队长一起打比赛。”

“两个鬼剑？能行吗？”李轩皱眉。

“为什么不行？”吴羽策反问。

李轩一时语塞。双鬼剑理论上看上去似乎还挺美好，可以互相补充，更完美地构筑鬼阵连环。但这需要极致的默契，职业赛场上从未有过先例，没有失败的也没有成功的，而李轩从来不是个有勇气第一个吃螃蟹的人。

他没被吴羽策说服，但他也没说服吴羽策。吴羽策就一直这么带着他的鬼刻——还是个女号，不知道战队从哪翻出来的——坐在永远的候补席上，而李轩毕竟心软了，想想这新人出不了头多半还怪自己，于是商量战术什么的都特意带上他。

终于有一次收获了奇效。

在一次比赛前，李轩也不知道是吃坏了什么，拉肚子拉得整个人差点虚脱，勉强打完擂台赛，无论如何也没办法再打团队赛了。而他的鬼剑是预先演练的针对性战术的核心，缺了他这场比赛就凶多吉少了。

李轩略带尴尬而无奈地捂着肚子，准备安慰大家把输赢看开。这时候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吴羽策忽然出声了：“我可以上场。”

队伍里其他人都愣了一下，齐齐看他，因为他们都没怎么想过这个新人是真的能上场的。吴羽策不管他们，只盯着李轩看。

李轩想了一想，好像还真的可以。因为这次的对手团队阵容是近战的暴力输出比较多，为了抵抗这种近身干扰，这次逢山鬼泣本来就专门洗成了阵斩双修，和吴羽策的鬼刻相差不大。至于赛前演练的战术，吴羽策也都有在旁边认真旁听。个人水平方面他还是比较信任吴羽策的，会出问题的地方一是合作，初次上场的吴羽策和团队其他人能实现什么程度的合作还未可知；二是指挥，自己不在，如果对手改变打法，可能导致赛前演练的战术落空，到时候如何随机应变，是个问题。

“总比没有强。”吴羽策突然冒出来一句。

是啊，总比没有强。李轩这时候也正是这么想的。虚空其他队员以鬼剑为核心作战也有半年了，相比换个鬼剑，还是没了鬼剑更伤。于是李轩同意了，叮嘱了队员们配合吴羽策的鬼剑，又重复了几遍对方出什么战术要如何应对，然后中场休息时间差不多就到了。队员们依然有点不安地上场了，李轩则更加不安地又跑进了厕所。

等李轩从厕所出来第一时间就是看显示屏上比赛形势，一看之下李轩简直惊呆了，在没有他的情况下虚空呈现出压倒性优势——对手完全没料到作为一队核心的李轩会不上场而是换了个新人，犹豫了一下如此一来战术核心是否转变，就已经被虚空趁机一波打乱了节奏。意识到鬼剑依旧是核心后，对手重整旗鼓杀过来，将预先演练好的对付李轩的那一套用在了吴羽策身上，结果没想到吴羽策和李轩战斗风格完全不同，反而被他的强硬杀了个措手不及，阵型一时散乱。结果吴羽策这会儿又不强硬了，抓住机会连下鬼阵，逐渐将对手套在了里面。

“这是鬼连环！！”解说激动地喊着，“没错，虚空的新人鬼剑成功布出了鬼连环！！非常漂亮！！可以看到对方的站位受到了很大局限！这样虚空的攻势会非常顺手！果然！啊，选择集火狂剑！狂剑在之前为了保持进攻性血线比较低，这也是很自然的选择，我们来看看鬼剑会怎么……鬼步接近！暗影鬼斩砍了治疗！治疗被致盲，转身冰阵给狂剑！狂剑减速！这波危险！会不会……卫星射线！一波带走！！漂亮！！虚空在核心李轩未出战的情况下率先击杀对手！优势非常明显！”

李轩有点看傻了。

 

比赛结束，吴羽策成了MVP。回到休息室的队员们激动地拥抱他，能看出来吴羽策也相当高兴，一般表情不多的脸上都全是笑意。

经理把李轩叫到了休息室门外：“李队，这场吴羽策打得到底有多好？”

李轩捂着肚子：“可能比现在一大半正选都好。”

经理点头：“老板的意思，要不让他上正选？”

“这……”李轩面露难色。

“的确是个人才啊。”经理赶紧劝。

“是啊，的确是个人才。”李轩也点头。

等李轩回到休息室，吴羽策第一时间迎了过来，脸上有几分紧张，但是没开口。

李轩拍拍他：“双鬼剑怎么配合，你是不是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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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剑三大师赛双花歌赢苍藏歌太激动……无以平息，写写游戏场面放飞一下……